专栏丨18年的人际距离

风驰直播6月27日讯 2024年欧洲杯B组首回合比赛，意大利队以2-1击败阿尔巴尼亚队，到了多特蒙德球场，我突然想起上次来这里已经是18年前了。

那是2006年世界杯德国队和意大利队的半决赛，毫无疑问我是支持意大利队的。那届世界杯是我唯一一次从始至终跟踪参赛球队，没有错过任何一场训练或比赛，并且亲眼目睹意大利第四次夺得世界杯冠军，

多特蒙德半决赛的气氛有些恐怖。德国球迷集体在著名的“黄墙”看台上放火烧白纸，把它变成了白墙，德国人还准备了太多的哨子，以至于记者和观众常常搞不清裁判是否吹响了哨子。幸运的是，现场的玩家没有受到影响。

当双方90分钟战成0-0平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意大利必胜，德国疯狂的进攻已经用尽了所有招数，里皮大胆使用了四前锋阵型，这是适应性更强的意大利人可以展示自己技能的时候。然后就是那个熟悉的镜头，皮尔洛在空档将球传给了伟大的左后卫格罗索。卡纳瓦罗获得空间，冲出禁区，然后再次断球发起进攻，伟大的反击。我在看台上欣喜若狂，下次我将随意大利队前往柏林。

18年后你又回到这里，这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2006年世界杯，鲁尔区以西有三个主办城市：多特蒙德、盖尔森基兴和科隆。我负责监督意大利队的日常训练，并报道多特蒙德和盖尔森基兴两个体育场的赛事，交通将是赛事组委会提供的火车和媒体巴士。火车站和体育场之间有巴士往返。意大利在汉堡、凯泽斯劳滕等地比赛时我也乘坐过那里的高铁，在凯泽斯劳滕比赛结束后乘坐意大利对手的车回到车站也花了很长时间，它整夜营业，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到达。

今年欧洲杯，鲁尔区共有四个主办城市，比世界杯的杜塞尔多夫还多，现在德国的租金比18 年前高出好几倍。我选择在杜塞尔多夫和科隆之间的高速公路附近租一套小公寓，以便在这些地方之间旅行。虽然距离盖尔森基兴和多特蒙德都很远，而且有些比赛需要半夜开车近100公里才能到达住处，但独自开车的好处是可以避开比赛前后拥挤的公交系统，无需前往混合区进行赛后采访。无需担心错过媒体巴士出发时间，

18年后的今天，这个我来过十多次的高尔夫球场却感觉陌生。我不记得了，但事件的结构已经完全改变了。不知道你是否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当交通路线发生变化，管理人员的数量和性质发生变化时，同一个地点就会感觉像是一个新的地方，

两项赛事均由德国主办，但2006年世界杯的气氛更加人性化。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会给你耐心建议、帮助你获取所需信息的志愿者，而且有很多志愿者很乐意谈论他们的人生轨迹和足球爱好，

2024年欧洲杯举行时，诺丁汉大学新闻中心前台只有三名志愿者。他们的工作是让记者知道他们需要的所有信息都可以在网上获得，比赛记者却不见踪影。此外，比赛前一小时没有从记者席和摄影师套头衫中分发剩余门票的流程，

这是以往比赛中经常见到的喧闹场面。未在比赛前至少一小时到达的媒体成员将被取消门票。不过，2024 年欧洲杯的纸质门票分发已取消，所有内容都包含在新闻通行证上的二维码中，因此即使比赛开始后您也可以到达，体育场看台上的志愿者会用手机扫描您的座位，并为您提供指定的座位号。

这种变化应该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但我记得2016年欧洲杯还是和过去一样，每场比赛的门票发放方式都是混合区门票留作纪念，

2023年荷兰欧洲国家联赛决赛也经历了一次实验。欧足联解释说，这是一次可能成为永久做法的尝试，相关的是赛后采访的“混合区”。多年来，赛事组织者在从体育场出发的巴士路线上设立了一个围栏区域，所有球员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通过并自由地与记者交谈，

但越来越多的国家队和球员背后的俱乐部越来越厌倦其中的免费采访。这是因为他们无法派遣足够的记者来控制球员的言论，球员们自己也对不得不与记者打交道感到恼火。你可以看出他们什么时候不想说话，面试要求经常要求我黑着脸穿过混合空间，只假装接电话。

2023年的实验将是每支球队在赛后派出几名球员在混合区的几个不同地点举行小型新闻发布会，这已成为2024年欧洲杯的官方惯例。这似乎很无效，很多球员与记者完全隔绝，不愿意接受采访。

比如，意大利与阿尔巴尼亚的比赛结束后约45分钟，欧足联新闻代表出来告诉记者，按照规定，意大利本应再派出两名球员进入混合区，但自己的球员却没有一人被罚下，愿意送巴士。我本来想走，但还是分手吧，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欧足联新闻代表。

在波兰与荷兰的比赛前，德国警方射杀了一名持斧头砍伤腿部的男子，这也是本届欧洲杯与2006年世界杯的一大区别。德国警方面临着强大的对手，大部分志愿者在活动期间提供安全保障。在多特蒙德体育场的各个入口处穿着安全衬衫的志愿者几乎可以在任何位置迅速形成人墙。

当我前往杜塞尔多夫的认证中心领取证书时，我也经历了与以往任何一场比赛完全不同的场景，甚至是在荷兰举行的2023年欧洲国家联赛比赛，门口志愿者不多，只有武警在认真检查证件、登记。

开始之后，在几个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获得了参赛资格，从此，这届欧洲杯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几乎从一开始就建立在疏远的基础上。

意大利与阿尔巴尼亚比赛结束后，有一个场景进一步体现了德国东道主如临大敌的态度。此时看台上的球迷已经几乎全部散去，但志愿者们仍然在球场围栏上竖起了坚固的人墙，似乎担心还有球迷试图赶比赛。此时，场上（比赛中就已经发生过这种情况，保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抓住）和场两侧的禁区线上，整齐地站着四个人，这给空荡荡的体育场增添了几何美感，就好像某种定位球战术仍在练习中一样。

风驰直播(www.fczhibo.net)原创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